擎天柱神经网络再进化可做瑜伽万字长文读懂马斯克为何造人形机

2024-03-03 00:5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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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擎天柱神经网络再进化可做瑜伽万字长文读懂马斯克为何造人形机特斯拉擎天柱(Optimus)机器人再秀新技能。当地时间9月24日,特斯拉人形机器人擎天柱官方账号发布视频称,擎天柱再次获得进化,能够仅依赖视觉对物体进行分类,并完成简单的瑜伽动作:“它的神经网络已经完成了端到端的训练:输入视频,输出控制。”

  擎天柱做瑜伽的视频截图,Namaste梵语原义为“向您鞠躬致意”,是瑜伽课上常用的问候用语。

  距离擎天柱官方推特账号上一次发布消息已经过去了4个多月。今年5月,官方发布视频展示了擎天柱自特斯拉2022年人工智能日(AI Day)以来取得的进步,重点展示了机器人改进后的手部动作。

  在2022年特斯拉第二届人工智能日上,擎天柱原型机首次在没有任何支撑的情况下亮相,配备了2.3kWh电池组,身高约172CM,体重73kg,时能耗100w,慢走时能耗500w,整个身体的自由度超过200多个,其仿生手指非常灵活,拥有27个自由度,且能够自然行走。

  当时马斯克曾表示,特斯拉将致力于大规模量产并降低成本,今后擎天柱的产量将达到数百万台,其价格低于特斯拉汽车,预计最终价格不到2万美元。

  关于Optimus 从诞生到学会走路的背后故事,在《埃隆·马斯克传》中,作者艾萨克森记录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细节。

  马斯克对打造人形机器人的兴趣植根于他对人工智能的迷恋与恐惧,他认为总会有人在有意或无意间打造出对人类构成威胁的人工智能,这种可能性促使他在 2014 年创立了 OpenAI,也促使他推动了一系列与之相关的事业,包括自动驾驶电动车、用于神经网络训练的超级计算机 Dojo,以及可以植入大脑的 Neuralink 芯片—它可以在人类和机器之间建立非常亲密的共生关系。

  安全人工智能的终极体现就是创造出人形机器人,那些从小就接受科幻作品熏陶的人尤其会这样认为。它应该成为一种可以处理视觉输入并学习如何执行任务的机器人,它不能违反阿西莫夫的“机器人三定律”,不得伤害人类。

  OpenAI 和谷歌彼时正专注于创建基于文本的聊天机器人,马斯克则决定专注于在物理世界中运行的人工智能系统,如机器人和电动车。马斯克说:“如果你能打造出一辆自动驾驶电动车,那它就是一个有轮子的机器人。同样,你也可以打造出一个有腿的机器人。”

  2021 年年初,马斯克开始在高管会议上提到,特斯拉应该认真打造一款机器人。有一次他为高管们播放了一段视频,视频中展示的是波士顿动力公司正在设计的机器人,其成果令人印象深刻。

  “不管你喜不喜欢,人形机器人都会出现。”马斯克说,“我们应该入局,这样才能引导这个产业向好的方向发展。”他越说越兴奋,告诉首席设计师弗朗茨·冯·霍兹豪森:“这有可能成为我们做过的最大的一件事,甚至比自动驾驶还要大。”

  冯·霍兹豪森说:“一旦埃隆反复提及一件事,我们就得张罗起来了。”他们开始在洛杉矶的特斯拉设计室开会,设计室里陈列着Cybertruck和 Robotaxi 模型。

  马斯克设定了机器人规格:5 英尺 8 英寸高,面容看上去像是雌雄同体的精灵,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它可能要伤害你”。就是这样,Optimus 诞生了,它是由特斯拉自动驾驶团队打造的人形机器人。马斯克决定,要在一个名为“人工智能日”的活动中官宣 Optimus,这一活动定于 2021 年 8 月 19 日在特斯拉的帕洛阿尔托工程总部举行。

  在人工智能日的前两天,马斯克与特斯拉团队在博卡奇卡举办了一场线上筹备会议。这一天他们还同得克萨斯州鱼类和野生动物保护办公室开了一次会,为了争取对方对星舰发射任务的支持,另外还开了一场特斯拉财务会议、一场关于太阳能屋顶业务财务情况的讨论会、一场关于未来平民发射任务的会议。马斯克在组装星舰的帐篷间穿梭巡视,还为一个网飞纪录片接受了采访。而后他第二次深夜视察布莱恩·道的团队正在安装太阳能屋顶的联排住宅。午夜过后,他登上飞机,前往帕洛阿尔托。

  “必须在这么多问题之间切来换去,非常劳心费神。”马斯克在飞机上终于放松下来时这样说道,“但问题还是很多,我必须解决它们。”那么,为什么他现在还要掺和到人工智能和机器人的世界当中?“因为我很担心拉里·佩奇,”马斯克说,“我和他就人工智能的危险性有过长谈,但他并不理解这个问题,现在我们几乎都不说话了。”

  我们在清晨 4 点着陆时,他去一个朋友家里睡了几个小时,然后来到特斯拉的帕洛阿尔托工程总部,与准备发布机器人的团队会面。计划是让一位女演员打扮成机器人上台表演。马斯克兴奋起来,他像巨蟒剧团中的短剧演员一样宣布道:“她会表演杂技!我们能让她做点儿高难度的酷炫动作吗?比如戴着帽子、拿着手杖跳踢踏舞?”

  机器人应该看起来很有趣,而不是让人感到害怕—马斯克对待这个观点的态度是非常认真的。X 似乎是得到了某种暗示,开始在会议室的桌子上跳舞。“这孩子要是个机器人,那他的电池就非常好,”马斯克说,“他通过走动、观察和倾听来获取软件更新。”这正是他们的目标:打造出一款可以通过观察和模仿人类来学习完成任务的机器人。

  马斯克又开了几个关于帽子和手杖舞蹈的玩笑后,开始钻研起最后要确认的机器人规格参数。“我们可以让它每小时行走 5 英里,而不是 4 英里,还要给它一点儿动力,让它有力气举起更大的重量,”他说,“我们现在把它设计得太过柔弱了。”工程师说他们打算在机器人电量耗尽后给它换电池包,马斯克否定了这个想法,他说:“很多笨蛋都选了电池包可更换这条技术路线,他们这么做八成是因为他们的电池太糟糕了。我们特斯拉从一开始就明确了技术路线:不做可更换的电池包,而是把电池包做得更大,这样它就可以实现 16 小时续航。”

  会议结束后,马斯克没有离开会议室,他的脖子在以前的相扑摔跤事件中受过伤,所以他躺在地板上,枕着一个冰袋。马斯克说:“如果我们能够生产出一款通用机器人,它能观察你,学习怎样完成一项任务,那么人类的经济发展水平就会实现巨大的飞跃。在那之后,我们可能就想建立全民基本收入制度了,那时候参不参加工作都看你的个人选择。”没错,有的人现在还在疯狂追逐这一目标。

  马斯克在人工智能日的演讲排练现场,心情很不好,这次演讲不仅要官宣 Optimus,还要介绍特斯拉在自动驾驶车辆研发方面取得的进展。“太无聊了!”当自动驾驶和 Optimus 软件团队的负责人、心思敏感的比利时工程师米兰·科瓦奇展示充斥着技术性内容的幻灯片时,马斯克不停地抱怨,“这里面很多东西一点儿都不酷,我们这次发布会开完了是要招兵买马的,可是大家看完这些幻灯片,谁还愿意加入啊?”

  科瓦奇还没有练就出一套能抵挡马斯克严厉批评的心理防御术,所以他走回办公室就辞职了,结果当晚的演讲安排就开始出乱子。拉斯·莫拉维和马斯克手下更为老练的主管皮特·班农在科瓦奇即将离开大楼时及时拦住了他。莫拉维说:“我们来看看你的幻灯片,看看我们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科瓦奇提出想来杯威士忌,班农在自动驾驶工作室里找到一个带了威士忌的人。他们喝了两杯后,科瓦奇平静了下来,他向他们保证:“我能挺过这场活动,不会让团队失望的。”

  在莫拉维和班农的帮助下,科瓦奇将他的幻灯片数量缩减了一半,还排练了一场新的演讲。他说:“我强忍住怒火,把新的幻灯片拿给埃隆看。”马斯克扫了一眼说:“好,可以,没问题。”科瓦奇回想起当时的场面,他感觉马斯克好像都不记得之前骂过他一顿。

  这场风波导致当晚的演讲推迟了一个小时,活动办得不是很完美。16位演讲者都是男性,唯一的女性是装扮成机器人的女演员,她也没表演什么有趣的“帽子和手杖舞”,没有任何杂技表演,但马斯克用他略带口吃的单调语气,把 Optimus 与特斯拉的自动驾驶车辆计划和 Dojo 超级计算机联系起来。他说,Optimus 会学着执行任务,而不需要程序员预先输入每一行工作指令。像人类一样,它会通过观察自学成才。马斯克说,这不仅会改变我们的经济模式,也会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

  几天后,特斯拉的设计主管弗朗茨·冯·霍兹豪森召集了一组人马,开始真刀地干了起来:他们要做一款可以模仿人类的机器人。

  马斯克下达的命令是:它必须是一款人形机器人。换句话说,它应该看起来像人,而不是像波士顿动力公司或其他公司正在打造的那种带着轮子或者四条腿的机械装置。很多工作场所和工具的设计思路都是为了贴合人类的行动方式,所以马斯克认为机器人应该接近人形,这样它才能自如地操作。冯·霍兹豪森告诉围坐在会议桌旁的 10 位工程师和设计师:“我们想让它尽可能地贴近人类,但我们也可以在人类能力的基础上做出一些改进。”

  他们从手部开始设计。冯·霍兹豪森拿起一个电钻,他们就开始研究手指和手掌根部是如何与电钻完成互动的。一开始,他们觉得制作一只仅有 4 根手指的手看起来挺合理的,因为小拇指似乎没什么用。但是这样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功能性也不是很强。他们决定索性延长小拇指,让它派上更大的用场,但他们也做了一处简化:他们设计的每根手指只有两个关节,而不是三个关节。

  另一项改进是将手掌的根部拉长,这样它能缠绕在电动工具上,减轻拇指承受的负荷,这样 Optimus 的手就会比人类的手更有力。他们还考虑了更多创新的仿生设计要素,比如在每个手指尖安装强磁铁,但这个想法被否决了,因为很多设备可能会被磁场干扰。

  可不可以让手指朝手背方向弯,而不仅是朝手掌方向弯?可不可以让腕关节更大幅度地向前后弯曲?在场的每个人都开始活动他们的手掌和手腕,看看这样设计能实现什么。冯·霍兹豪森说:“如果机器人要推一堵墙,那就能派上用场,它可以在不对手指施加压力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有人建议,可以让手向后大幅弯曲,让手指接触到手臂,这样手臂就可以对某些东西施加压力,而手甚至可以不参与。冯·霍兹豪森说:“但那样会把人吓坏的,我们不要弄得太过分了。”

  “现在具有挑战性的部分来了,这根手指怎么才能变好看呢?”时长两个小时的会议即将结束时,冯·霍兹豪森说。每周的项目进度审查会上,他们要向马斯克展示工作进展,冯·霍兹豪森给大家分配了任务:“首先要弄清楚手指的造型,从指根到指尖是怎么变细的,因为我们要拉长小拇指,所以要研究好这一点。埃隆希望手指能具有女性手指的锥度。”

  马斯克和工程师们发现人类的身体蕴藏着惊人的能力。比如在一次周例会上,他们讨论了一个话题:人类的手指不仅能对物体施加压力,而且能感受到压力。他们怎样才能让 Optimus 的手指精准评估压力水平?一位工程师建议说:“我们可以查看指关节的致动器中的电流,它可以同施加在尖端的压力水平相关联。”另一位工程师想到可以把电容器放在指尖上,就像在触摸屏上一样,也可以在橡胶中嵌入一个气压传感器或者芯片,甚至在凝胶状的指尖内放置一个微型摄像头。冯·霍兹豪森问:“这些办法在成本上有什么区别?”他们决定最有效的方式是利用关节里致动器中的电流来测量压力,因为这样不会增加零件。

  无论日程安排多么紧张,马斯克都尽可能参加每周的 Optimus 设计会。在 2 月的一次会议上,他在迈阿密马林鱼棒球场的 VIP 聚会室里,参加由坎耶·维斯特为新专辑《Donda 2》举办的试听会。他与说唱歌手弗伦奇·蒙塔纳和里克·罗斯站在一起,吃着炸玉米饼,讨论着加密货币,这时他收到奥米德·阿夫沙尔发来的信息,提醒他晚上 9 点要开 Optimus 的会议。马斯克接入电话会后,手机摄像头没关,无意中让 Opitmus 团队目睹了这场聚会。马斯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讨论要用多少个致动器才能让 Optimus 的手具有足够的灵活性。坎耶请来的贵宾们向马斯克投来好奇的目光。马斯克说:“这只手无论从什么角度下手,都要能顺利拿起一支铅笔。”在他身后的一位说唱歌手点了点头,开始摆弄他的手指。

  有时 Optimus 的会议要开两个多小时,因为马斯克考虑问题事无巨细。有人建议:“机器人可不可以替换手臂,在每种手臂上面装不同的工 具?”马斯克拒绝了这个提议。另一次会议上,马斯克问是不是应该在机器人脸上放一块屏幕,他说:“它可以只做显示用,不需要触摸屏,但你站在远处就能看清楚它在做什么。”他们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但放在第一代 Optimus 上还没必要。

  他们讨论的这些问题又勾起了马斯克的未来主义幻想。团队准备了一段 Optimus 在火星殖民地工作的模拟视频,结果大家花了很多时间来讨论火星上的机器人应该独立工作,还是在人类监督者的指导下工作。冯·霍兹豪森想把讨论重点带回到地球场景中,他插话说:“我认为火星模拟很有趣博业体育,但我们应该做一个展示机器人在我们的工厂中模拟工作的视频,可能它做的是没人愿意做的重复性工作。”

  在另一次会议上,他们讨论了是不是可以把 Optimus 放在 Robotaxi 的驾驶座上,满足“上路车辆需要配备驾驶员”的法律要求。“你还记不记得老版的《银翼杀手》电影里就有类似的场景,”马斯克说,“还有最近的游戏《赛博朋克 2077》里面也有。”他喜欢把科幻小说中的虚构内容拿出来讲。

  至于其他想法,马斯克更多的是想一出是一出,似乎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他有一次开玩笑说:“也许我们应该把 Optimus 的充电线插在它上。”大笑几声之后,他否定了这个想法,他说:“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儿大,因为的几个窍都是很重要的。”

  他有一次说:“这让我想起了《新科学怪人》。”他指的是梅尔·布鲁克斯模仿电影《科学怪人》拍摄的电影。“这是一部史诗。”但这引发了一场更严肃的讨论:如何确保机器人不会变成怪物?马斯克最初之所以涉足人工智能和机器人领域,就是源于他想要回答这个问题的冲动。

  在一次会议上,他讨论了“终止指令路径”的问题,这会让人类拥有凌驾于机器人之上的终极权力。马斯克说:“不可能出现有人进入母舰并以恶意方式控制机器人的情况。”他排除了使用任何可能被黑客攻击的电子信号的可能性。他引用了阿西莫夫的机器人三定律,制定了游戏策略:允许人类战胜“致命的机器人军队”。

  即便是畅想着未来,马斯克也没忘了 Optimus 必须在商业逻辑上是可行的。到 2022 年 6 月,团队已经完成机器人在工厂内搬运箱子的模拟任务。他乐于陈述这样一种观点:“我们的机器人会比人类更努力地工作。”

  他开始相信 Optimus 会成为特斯拉盈利的主要驱动力。他告诉分析师:“Optimus 人形机器人有可能比电动车业务本身更重要。”有盈利的诉求牢记在心,马斯克就推动 Optimus 团队详细列出他们想

  要实现的各种功能,以及量产 Optimus 的成本。比如一个电子表格记录了人类手腕的三种运动方式:它可以上下挥动,向左右转动,本身还可以旋转。工程师计算出如果实现其中两个自由度,每个手腕的成本是 712 美元,而实现全部三个自由度,要增加额外的致动器,成本就会达到 1 103 美元。

  马斯克在研究他自己手腕的活动方式及哪些肌肉参与其中时,感到非常惊讶。他说机器人应该具有和人类一样的能力。“答案是我们想要实现三个自由度,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更有效地达到目的。”他说,“这是个很垃圾的设计。我瞟了一眼,它看起来很糟糕。后来用上了我们车上的升降门致动器,我们才搞定了低成本制造的问题。”

  每周他都会翻看最近的进度表,随后表达他的不满—往往是相当强烈的不满。“你们就当我们是一家资金即将枯竭的创业公司。”他在其中一次会议上说,“快点!快点!请不要浪费任何一天!有什么坏消息都要大声地讲出来。好消息悄悄地说一次就行了。”

  X 当时快两岁了,也在学着做同样的事情,马斯克一直在比较人类和机器学习过程的不同。“一开始孩子是平脚走路,而后他们开始用脚趾走路,但他们走起来还是像猴子。”他说,“他们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学会像成年人一样走路。人类的步态是相当复杂的。”

  3 月,团队每周的例会上都先放一段视频,庆祝一个新的里程碑:“在地面上迈出了第一步!”到 4 月,他们已经实现了下一个层次的动作:让 Optimus 搬着箱子走路。一位工程师说:“但我们在手腿协调以保持身体平衡这方面做得还不够好。”还出现了一个问题:为了让机器人看到周围的环境,它的头必须旋转。马斯克建议:“我们如果装上几个摄像头,它就不需要转动头部了。”

  马斯克在 7 月中旬的一次设计评审会上带来了一些玩具,包括一个眼睛可以追踪人类活动的机器人,还有一个会跳霹雳舞的机器人。他相信玩具能带给大家启发,比方说一辆小汽车的模型就曾启发他用大型铸造设备来制造整车,而乐高积木帮他理解了精密制造的重要性。Optimus 立在车间的中间,由一个龙门架支撑着。它慢慢地从马斯克身边走过,把它抱着的一个箱子放了下来。随后马斯克拿起操纵杆,引导 Optimus 拿起箱子,把它交给了冯·霍兹豪森。Optimus 完成后,马斯克轻轻推了一下它的,看看它会不会摔倒。稳定器起了作用,它保持了直立状态。马斯克赞赏地点点头,拍摄了一些 Optimus 的视频。拉斯·莫拉维说:“每当埃隆掏出手机拍摄视频时,你就知道你已经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随后马斯克宣布,他们要举行一次公开演示,要展示的有 Optimus、完全自动驾驶和 Dojo。他说:“通过实现这些技术,我们正在努力完成打造通用人工智能的艰巨任务。”该活动于 2022 年 9 月 30 日在特斯拉的帕洛阿尔托工程总部举行,活动名称是“第二届人工智能日”。设计团队设计了一个标识,Optimus 用它漂亮的锥形手指碰在一起,形成一颗心的形状。

  9 月 27 日,周二,在从奥斯汀飞往硅谷的路上,马斯克说:“我的心理健康状态起伏不定,压力太大的时候就很糟糕。但即便很多事情进展顺利,我的心理状态也不会很好。”他此行是准备参加第二届人工智能日活动,也就是他承诺向公众展示特斯拉在人工智能领域进展的大型发布会,包括自动驾驶车辆和 Optimus。

  那一周,马斯克接连遭受了很多打击。他三次出庭做证:一次是特拉华州衡平法院审理的意图迫使他完成推特交易的案件、一次是 SEC 的调查,还有一次是针对他从特斯拉获得巨额报酬的诉讼。同时,他还在担心特斯拉供应链的问题,关心着向国际空间站运送四名宇航员(包括一名俄罗斯女性宇航员)的猎鹰 9 号,以及同一天在美国西海岸发射的载有 52 颗星链卫星的猎鹰 9 号,还要为关于孩子、女友和前妻的各种私人生活问题而烦心。

  马斯克应对压力的方式千奇百怪,萌生疯狂的想法就是其中一种。在一路向西飞行的过程中,他为自己最近提出的想法感到兴奋:他想卖一种香水,味道是烧焦的人类头发的气味。着陆后,他打电话给 BoringCompany 的首席执行官史蒂夫·戴维斯,此人之前曾把马斯克出售玩具喷火器的想法成功落地。“烧焦的头发味香水!”马斯克说着,开始构思广告宣传语,“你喜欢火焰喷射后留下的那种气味吗?我们为你准备了这种香味!”戴维斯总是愿意由着马斯克的性子来,他向气味实验室提出需求,表示第一个成功配制出这种气味的人将获得香水合同。后来 BoringCompany 在官网上架了这款香水,马斯克就在推特上说:“买我的香水吧,这样我就有钱买推特了。”一周内,这款香水卖出了 3 万瓶,每瓶售价 100 美元。

  到达特斯拉的帕洛阿尔托工程总部后,他来到一个空旷展厅中的临时舞台旁,那里正在为周五的第二届人工智能日做准备。一个差不多已经完成的 Optimus 悬挂在龙门架上,准备开始练习动作。一名工程师喊出“启动”,另一名工程师按下红色按钮,让 Optimus 开始行走,它摇摇晃晃地走到舞台前停了下来,像一个淡定的君王一样挥了挥手。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团队又让 Optimus 走动了 20 次。它走到舞台边缘,停下来,环顾四周,然后挥手,这一幕让人看得入迷。当它走完当天的最后一趟,X走到了 Optimus 面前,触摸它的手指。

  指导练习部分的工程师是米兰·科瓦奇,他说:“我觉得我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经过上次的事情,我真的很难保持心态稳定。”我意识到他就是一年前在第一届人工智能日排练时被马斯克狠狠批评了一通的工程师,因为马斯克觉得他做的幻灯片太无聊了。那件事过后,他酝酿了数周,打算辞职。“但我觉得眼前这个任务太重要了。”他这样表示。

  2022 年 9 月,第二届人工智能日临近的日子里,科瓦奇鼓起勇气向马斯克提起了他们一年前发生的矛盾,马斯克茫然地看着他。科瓦奇问:“你还记得你有多讨厌我做的幻灯片吗?你不停地跟我说做得非常糟糕,大家当时都担心我会辞职,你还记得吗?”马斯克继续一脸茫然—他确实不记得了。

  马斯克与阿里·伊曼纽尔在希腊度了两天假,照片里的他看起来肥胖臃肿,于是他决定服用 Ozempic 减肥,并间歇性断食,每天只吃一餐。他每天吃的那一餐是一顿很晚的早餐,而他允许自己在这一餐中随心所欲、大吃大喝。周三上午 11 点,他去了帕洛阿尔托乳品店。这是一家复古风格的餐厅,他点了一个培根奶酪烤肉汉堡包,还有红薯薯条和奥利奥加曲奇冰激凌奶昔。X 吃了一些薯条。

  饭后马斯克参观了 Neuralink 的实验室,它位于弗里蒙特的一排商店当中。在那里他重点研究了行走过程中涉及的机械动力学和信号过程。希冯·齐里斯、徐东进和杰里米·巴伦霍尔兹穿上实验服和鞋套,把他带进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面有一只叫“明特”的猪正在跑步机上行走,它能得到的奖励是蘸着蜂蜜的苹果片。每隔一会儿,机器就会电击它一次,让它的肌肉抽搐。他们试图破解动物在行走过程中涉及的致动器。

  马斯克到达特斯拉的帕洛阿尔托工程总部时,那里的工程师也在研究行走问题。为了准备第二天晚上的 Optimus 揭幕仪式,他们通过编程把机器人要走的路程缩短了一些,因为演讲的舞台比厂房的水泥地面更光滑。但马斯克喜欢让它大步走,还开始模仿起巨蟒剧团短剧《蠢步子部门》中的演员约翰·克里斯高抬腿大步走。马斯克说:“那样的帅气步态看起来更酷。”工程师们开始着手进行微调。

  那天晚上,我们去了帕洛阿尔托市中心边缘的一栋三层楼房,来了一场小小的之旅,那里曾是他和金博尔在 27 年前创办的 Zip2 的小办公室。他吹着口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在大楼周围走来走去,想进去看看,但所有门都锁着,窗户上挂着“出租”的牌子。随后他走过两个街区,来到他和金博尔当时每天吃饭的地方—“盒子里的杰克”餐厅。他说:“我现在应该禁食,但我必须得在这儿吃点儿东西。”在得来速窗口前,他问道:“你们还有照烧鸡肉沙拉吗?”店员说有。他给自己点了一份,给X 点了一个汉堡包。他若有所思地说:“我想知道 25 年后这家店还在不在,在的话,X 可以带他的孩子来吃饭。”

  第二天下午,马斯克来到第二届人工智能日的现场,准备给 Optimus办个盛大的揭幕仪式,但此时几十名工程师正满面愁容地在大厅里四处走动。Optimus 的一个连接点松动了,不能正常工作。“我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米兰·科瓦奇说着,回想起一年前在第一届人工智能日上遭受的心理创伤,“现在伸进去更换连接器已经来不及了。怎么会这样啊?”最后工程师将连接处重新卡住,他们希望连接点能保持原状,决定承担这个风险。在马斯克的注视之下,他们别无选择。

  计划上台演讲的 20 名工程师挤在后台,讲着战争故事。段鹏飞是自动驾驶团队中年轻的机器学习专家,在他的家乡武汉学的是光信息科学与工程专业,随后在俄亥俄大学获得博士学位。2017 年他加入特斯拉,赶上了马斯克在 2019 年自动驾驶日要推出自动驾驶车辆的狂飙运动。段鹏飞说:“我当时连轴转了几个月,没有休息一天,实在太累了,感觉被榨干了。自动驾驶日之后,我就退出了特斯拉,但过了 9 个月,我又感到很无聊,所以我打电话给老板,求他让我回来。我决定了,宁可被榨干,也绝不混天度日。”

  工智能基础设施团队的蒂姆·扎曼讲了一个类似的故事。他来自荷兰北部,于 2019 年加入特斯拉。“在特斯拉的时候,你都不敢去别的地方,因为去了,你会觉得很无聊。”他刚刚有了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儿,他知道留在特斯拉不利于平衡工作和生活。尽管如此,他还是打算留下来。“我想接下来几天陪陪妻子和女儿,”他说,“但如果让我休息一周,我的脑子就会闲到爆炸。”

  在第一届人工智能日上,20 多位演讲者中没有一位女性。这一次,主持人是富有魅力的女性机械设计工程师莉齐·米斯科维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退去后,Optimus 即将登场。莉齐为了让全场观众兴奋起来,宣布:“这是我们第一次尝试在没有任何后备支持、没有起重机、没有机械装置的情况下操控这个机器人,没有一根电缆哦,什么都没有!”

  印着 Optimus 双手组成的心形标识的幕布拉开了。Optimus 自信地矗立着,举起手臂,它的身上没有线缆。“它动了,成了。”段鹏飞在后台说。随后它扭动双手,旋转前臂,弯曲手腕。工程师们屏住呼吸,看着它开始向前移动右腿。它僵硬而自信地走到舞台前方,高贵地挥了挥手,随后向空中挥动着表示胜利的右拳,跳了一小段舞,随后转身走回幕布后面。

  就连马斯克看起来也是如释重负的样子,他告诉观众:“我们的目标是尽快制造出有实用价值的人形机器人。”马斯克承诺最终这样的机器人将数以百万计,他说:“这意味着人类将迎来一个富足的未来,我们将有能力解决贫困问题。我们将拥有足够的资源,支持全民基本收入政策。真的,这将带来人类文明的根本性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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